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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日午後,我們來到萊拉(Lara Lindinger-Lowy)跟男友艾斯格(Asger Sverrild)位於哥本哈根市中心的家,當天還有兩人的朋友史蒂格(Stig Helmer Jensen)與布莉姬(Birgitte I. Saxtorph)造訪。

30坪大小的空間,包括臥室、客廳、餐廳、浴室和廚房,顏色以白色為基調。餐桌上,已經放好咖啡與茶,以及一塊令人垂涎三尺的巧克力蛋糕。「這是我們週末很常做的活動,」萊拉解釋,丹麥人很喜歡邀請朋友到家中作客,一個下午就在喝茶聊天當中度過。

花時間跟朋友、家人相處,是丹麥人很重視的個人生活。「我們要追求的是完美的人生。」4個27、28歲的年輕人,是非常典型的丹麥新世代,從事不同領域的工作,也都服膺「以工作定義自己」的價值觀。

萊拉從事人力資源,艾斯格在當醫生,同時在念博士班;史蒂格正要拿到藥物化學碩士學位;布莉姬則在哥本哈根商學院(Copenhagen Business School)擔任IT系統的專案負責人。

對他們來說,「完美人生」代表的,正是享受工作與生活。

 

作的價值,是一種身分認同

「20年以前,人們的目標是想改變社會,但現在生活水準很好,你的注意力就會放在自己身上,包括你的職涯、人生,」艾斯格指出。

他們的父母輩,工作是為了維持生活和溫飽;1980年代之後出生的新世代,對於「工作」有更多期許。

他們樂於嘗試各種可能性,艾斯格認為,他們這個世代就是想什麼都試,然後找到平衡:「如果拒絕可能性,就很難去找到你自己到底要什麼。」而找到新發展和新體驗的方式,就是透過換工作。「一個工作大概做2、3年就會想換,我媽媽在同一個工作40年,我沒辦法想像我會那樣做,」布莉姬笑著說。

「Job is your identity(工作是你的身分認同),」擔任網站編輯、同時還在念新聞研究所的潘妮拉(Pernille Lundsgaard Thomsen),一語道破新世代對工作的定義。就算金融海嘯讓新世代同樣受到失業的威脅,但他們也希望找到一個兼具自我發展與能力提升的工作。

如果你在丹麥對別人介紹自己,前3個會被問到的問題之一就是:「你在做什麼工作?」「人們會很聚焦在你的職業,不是你的地位,而是你工作的內容和價值,」艾斯格強調,喜歡自己的工作很重要,「因為它就是你的一部份。」

工作帶來身分認同,卻不表示年輕人的重心全都在工作上。在丹麥,“work-life balance”(工作與生活平衡)是熱門的詞彙。

平衡不是二分法

許多人認為工作與生活的平衡,應該是將工作與生活截然二分,生活並佔據明顯比重。但在只要有網路就可以工作的現代,這一點變得十分困難。

在丹麥,每週工時37小時,看似在公司時間很少,但人們通常回到家也會工作。布莉姬的前老闆是兩個孩子的媽,她總是4點以前就下班接小孩,「但是我晚上11點左右都會收到她寄的信。」

連半夜都在工作,似乎不怎麼平衡?

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,這代表了你可以很彈性工作,」萊拉認為,這是丹麥創造平衡的方式,「因為我可以選擇我想要什麼時候、在什麼地點工作。」員工只要下午與牙醫有約,或是要想享受午後時光,都能早點下班。

不論是勇於追求樂在其中的工作,還是創造工作與生活平衡,其實都與丹麥的社會文化背景環環相扣。

 

從小鼓勵追求自我

一天,我們參訪位於哥本哈根北區的小學Trørødskolen。早上8點半,低年級的學生席地而坐唱著歌,開始一天的課程。隨後,我們跟著三年D班學生上數學,發現小朋友都很隨性的坐在地上或桌上,老師並不會出言糾正。

從小學開始,學校就把「創意」和「獨立思考」融入課程中。比如,上課最後一個小時,老師會讓學生隨便畫他們想畫的圖;一年級時,老師就一定會問學生「為什麼?」學生則藉由問問題、提出挑戰,培養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;隨著年級漸高,還可以每週自由選擇一門自己想上的課程,像是繪畫、烹飪。

 

在丹麥,不但受教育免費,大學生每個月還能領到約5,000丹麥克朗(約台幣28,000元)的津貼。由於進入大學基本上是5年制(大學及研究所),再提供1年的時間餘裕,讓學生有重新選擇科系的機會,所以零用金最多給到6年。

「在教育中,你被鼓勵去追求你做得很好的事情,當你帶著這樣的文化進入職場,才會發現什麼是你要的,」在丹麥房地產公司擔任發展經理的麥可(Michael Danielsen),原本從事軟體工程,但他發現自己更想當經理人,半年前轉到現在的公司任職,擔任IT部門主管。

完善的社會福利制度,更是讓人民無後顧之憂的一張保護網。

轉發自<<Cheers雜誌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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